荆铃盯着那道残缺,忽然想起母亲中风后歪歪扭扭的字迹 —— 总在 疼 字的捺画处突然断墨,像被什么硬生生掐住了尾巴。三年前魏仝掐住她喉咙时,她的指甲也这样陷进他手背。那道硬筋在皮肉下突突跳,后来变成他手背上月牙形的疤。此刻刀柄里的芯片冰得刺骨,是从父亲那只核桃壳里剜出来的。母亲中风后总攥着壳子转,包浆里嵌着她的指纹,倒像给核桃刻了层会呼吸的皮肤。警察抄家那天,证物袋上 意识锚点原型 几个字渗着水,晕成一片模糊的黑。父亲日记最后一页被水泡得发涨,2019 年 3 月 17 日 那行下面,墨迹洇成个怪形状,细看竟像母亲练舞时扭伤的脚踝 —— 外侧高高肿起,内侧藏着块青紫。机器突然嗡鸣,屏幕上魏仝的意识曲线剧烈震颤。荆铃盯着那道波动,母亲监护仪最后的跳动突然撞进眼里：弱得像风中残烛偏要往外挣,挣到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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