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里的耐心快磨没了。水晶吊灯下,签约台铺着烫金的红绒布,记者们的相机镜头早已对准空位,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,扎在林薇裸露的胳膊上。林薇攥着手机,指节泛白。屏幕上是她和沈砚的聊天记录,半小时前她还在发定位：砚哥,所有媒体都到齐了,你再晚就赶不上开场了。沈砚只回了三个字：不去了。没有解释,没有歉意,就像过去十年里无数次一样。林薇深吸一口气,压下喉咙里的涩意。十年前,沈砚还是个在酒吧驻唱的穷小子,是她拿着自己攒的三万块钱,给他做Demo,跑遍半个城找唱片公司；是她在他被同行诬陷抄袭时,通宵查证据,把自己熬到胃出血,才保住他的出道机会；也是她在他爆红后,推掉所有橄榄枝,甘心做他背后的影子,帮他挡私生、抢资源、规划路线——就连今天这个高奢代言,也是她跟品牌方拉锯了三个月,甚至自降佣金才谈下来的。可他永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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