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刮干净,今天就敢用螺丝刀撬锁,铁屑落在地板上,像碎玻璃扎眼。小越,要不……咱们把房子卖了吧我妈在厨房门口探头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,围裙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米粒。我爸坐在沙发上,烟蒂堆了满满一烟灰缸,抬头时眼里全是红血丝：卖了房,咱们住哪儿再说那破房子,连三百万的零头都不够。我没说话,走到镜子前。镜里的人有张称得上惹眼的脸,高鼻梁,双眼皮,皮肤白得不用打光,以前上学时总被女生偷偷拍照。可现在这张脸没半点用,不能当饭吃,更不能抵债。三天前,催债的王哥堵在小区门口,手里甩着借条,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：林越,你爸妈欠的三百万,限你三天内还十万,不然我就把你爸妈拉去抵债！我当时攥着刚发的兼职工资——八百块,连他手里烟的零头都不够。叮咚,手机响了,是发小阿哲发来的消息：越子,别硬扛了,现在星海市的直播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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