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仪似的在沈默身上来回扫视——洗得发白的灰色连帽卫衣,袖口磨起了毛边,牛仔裤膝盖处隐约能看到布料纤维的磨损。他手里那份菜单上,沈默指尖点着的几道菜名后面,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。嗯。沈默头也没抬,目光落在菜单最后那页的酒水单上,声音平淡无波,再加一瓶这个。小王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去,眼皮猛地一跳——罗曼尼康帝,1990年份。标价后面那一长串零,像针一样扎进他眼里。他嘴角那点职业假笑有点挂不住了,声音也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尖利：先生,这款酒我们店库存只有一瓶,价格是…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。他刻意加重了那个数字,尾音拖得长长的,像在提醒一个走错片场的乞丐,而且,我们餐厅有规定,点单金额超过五万,需要…提前验资。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,仿佛在说：你懂什么叫验资吗别到时候刷卡余额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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