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隔壁组的实习生小陆探过头,工牌在胸前晃得叮当响：陈哥,你真要搬去茶水间?我帮你搬微波炉吧?不用。我扯了扯皱巴巴的格子衬衫,把最后两盒速溶咖啡塞进纸箱。上周为了赶项目,我在这破工位上睡了三个晚上,现在它比亲妈还亲。总监王有财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,金链子在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晃出半圆弧。他推了推那副祖传的金丝眼镜——据说这是他老婆送的结婚纪念日礼物,镜片厚得能防弹。小陈啊。他在我工位前站定,皮鞋尖点了点我脚边的纸箱,公司要优化结构。我盯着他头顶反光的脑门。那片油光在日光灯底下泛着诡异的光泽,像块被揉皱的锡纸。上回他给我画饼时,也是这副表情,说年轻人要学会沉淀,结果把我熬了三个月的项目成果,原封不动塞给了刚空降的海归总监。上个月KPI垫底。他又补了句,镜片后的小眼睛闪了闪,对吧?我差点笑出声。上个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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