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隔壁病房照顾一位脾气古怪的爷爷。他叫陈思明,八十多岁了,头发花白,戴着一副老花镜,总是捧着一本比他还老的线装书。我第一次去看他,他正对着手机屏幕上我的直播画面,眉头紧锁,嘴里念念有词：奇装异服,哗众取宠！我差点没忍住翻白眼。后来,我才知道他是S大的历史系老教授,桃李满天下。他看不惯我直播时搔首弄姿,我觉得他迂腐得像个古董。我们俩,一个活在算法和流量里,一个活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,格格不入。但他每天会准时在下午三点,用他那双枯树皮般的手,颤颤巍巍地给我泡一杯龙井,然后开始给我讲那些被遗忘在历史书角落里的故事,从春秋战国讲到民国风云,从诗经楚辞讲到金石拓印。我起初敷衍,后来渐渐听出了味儿。有一天,我的直播间因为内容低俗被封禁,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哭。陈教授颤颤巍巍地走过来,递给我一本书：《论语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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