描摹的每一幅江南烟雨图,墨迹里都藏着边防军的布防信息。他更不知道,夜深人静时,我腕上那串他赠的佛珠,每一颗都曾被我用来练习传递密语的指法。直到那晚,他醉后低语,说早已洞悉一切,只是舍不得。1佛珠在腕间轻转,第三颗的凹痕硌得指尖发疼。我望着刚完成的江南烟雨图,墨迹蜿蜒如蛇,将边防驻军的位置咬进纸纹。小姐,将军请您过去。侍女的声音刺破寂静。霍无忌的书房烛火通明。他背对我站着,影子被拉得很长,像一把出鞘的刀。阿织。他转身时,我描摹过千百次的侧脸在火光中明灭,这幅画,像极了西岭驻防图。我的指甲掐进掌心,将军说笑,妾身不过随手......那上月这幅呢?他抖开另一卷画,林间空白处恰好是粮道,巧合太多,便是破绽。佛珠几乎要被捏碎。一年了,我借着作画传递军情,腕上这串他赠的定情物,每道凹痕都是向江南递暗语的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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