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膝盖生疼,眼前白幡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,父亲的棺木就停在三尺之外,散发着冷硬的檀木香气。锦璃,该给父亲上香了。 母亲陈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未干的哽咽。锦璃抬头望去,母亲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刺眼,不过月余,曾经端庄华贵的苏家主母已形容枯槁,像被抽去了筋骨的绸子,软塌塌地倚在竹椅上。三炷香插进香炉,青烟袅袅升空。锦璃望着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,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父亲临终前的场景。那时父亲躺在病榻上,瘦得几乎脱形,却仍用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,浑浊的眼睛里映着窗外凋零的海棠：璃儿,父亲这辈子最得意的不是苏家的绸缎庄,而是生了你这么个聪慧的女儿...... 临安的丝绸虽好,却总困在花鸟虫鱼的老套路上,你若有机会...... 话未说完,便被剧烈的咳嗽打断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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