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被我随手掷下。迸溅的碎屑让黄内监滑稽地闪躲,正要发作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忍住了,假笑着目送我离去。我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,不过是莫与死人计较。借着日落前的最后一点微光,我在高高的宫墙中慢慢穿梭。我的脚步开始踉跄,眼前开始模糊。给皇后的鸩酒是宫中秘药,见血封喉,发作极快,我是不配用的。也还好我不配用,尽管内脏被痛苦地灼烧着,至少我还能呼吸,还能走动。蹒跚着,我终于走到了要去的地方。宫中偏僻的角落,一座假山,一个石桌,几个石墩,没有奇花异草,没有雕梁画栋。是最最不起眼的地方,也承载着我最最欢喜的岁月。我支撑不住,趴伏在石桌上,感受着猩红的血从我口中溢出。王海,青儿,皇后,玉棋......每一个我在宫中所遇的人,都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飘过。这应该是将死之人才能看到的景象吧。都说人在临死前,眼前会浮现出此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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