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刮着我的脸颊。容儿,好了吗?母亲在里间轻声唤我。马上就好,娘。我加快手上的动作,将被角掖得一丝不苟。十六年了,我和母亲在这王府最偏僻的院落里相依为命。作为王爷的庶女,我的存在仿佛是这府邸里一抹可有可无的影子。王妃厌恶我们,下人们也看人下菜碟,连冬日里的炭火都比别的院子少一半。今日你要出门?母亲从里间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件半旧的棉斗篷。我点点头：大夫说您的药不能断,我再去抓几副。母亲的手抚上我的脸颊,她的指尖冰凉,却比这王府里任何人的触碰都要温暖。外面风雪大,把这个穿上。她为我系上斗篷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。我看着她眼角的细纹和鬓边的白发,心中一酸。母亲当年是京城有名的将门才女,却被迫做了王爷的妾室。如今不过三十五岁,却已显老态。我去去就回,娘别担心。我朝她笑笑,将药方小心地塞进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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