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浮在卫生间天花板上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,我还活着——或者更准确地说,我变成了某种诡异的存在。我的尸体就躺在浴缸里,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,像是一条丑陋的红线,将我生前的挣扎和绝望刻在皮肤上。赵铭神情自若地打开工具箱,手在锯子、斧头和手术刀之间游离。我的尸体逐渐的不能算是尸体了,支离破碎的残肢泡在血水里,红色的液体顺着排水孔缓缓流走,就像我消逝的生命一样。我想尖叫,想扑上去撕烂他的脸,可我只能像一缕无力的烟雾一样漂浮着,无法触碰任何东西。我连推翻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,更别提报仇了。天大亮,赵铭打开了绞肉机。直到夜晚,他把最后一桶汤水倒进马桶。赵铭站在镜子前,沉默地搓着手,他的神情平静得仿佛这一切只是一次普通的清洁。他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,慢条斯理地收拾浴室,把地上残余的血迹用八四擦干净。然后,他拿起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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